摘 要:班固《两都赋序》称武、宣“言语侍从之臣”“润色鸿业”,包括“公卿大臣”“日月献纳”,又在《汉志》中列举“辞人”“竞为侈丽闳衍之词,没其风谕之义”,复于同书《公孙弘卜式兒宽传》述武帝得人的“文章”之属,又于《严助传》列举贤良对策诸人,其于“辞人”“言语侍从之臣”“方正贤良文学”交互不清,所述诸人既多重叠又非对等,古今对此罕有明辨,致使“辞人”“献纳”与“润色鸿业”观念泛化,以为武、宣诸人都是作赋献奏歌颂。实际上“公卿大臣”公孙弘,“言语侍从之臣”主父偃、终军、徐乐、胶仓等并不为赋;其作赋者如“公卿大臣”倪宽、孔臧、董仲舒、刘德、萧望之,“言语侍从之臣”严助、朱买臣、吾丘寿王等并不献纳颂上。同为“言语侍从之臣”又被视为“辞人”者只有司马相如、吾丘寿王、东方朔、枚皋、王褒、刘向、扬雄诸人,其他人或有献纳,但即使如司马相如也不是凡赋必献,整体上诸人献奏歌颂之赋极少。何况武、宣之前赋作概非献奏汉廷,《汉志》载录赋作绝大多数不是“润色鸿业”,后汉大赋如《两都》《二京》主讽非颂,而且多为骚体,包括前汉骚体都抒己志,不在献颂之列。对此必须逐人考察,并从武帝“雄材大略”及其“致人”之策和内外事功看待武、宣赋盛。
关键词:辞赋 献赋 司马相如 辞人之赋 润色鸿业